非常不稳定

一枝黄花 1

呜哇~这可爱的感觉!

Solid!:

听着像玩笑话,但我们确实是永生不死的。
--胡里奥.科塔萨尔
玻璃破了。
杨威利盯着钢化玻璃的裂痕,没有任何感想。
他闻到烟尘与鲜血的味道。
真实,但有距离感。
不对,
很荒谬。
但是很真实。
他很熟悉这艘飞船,熟悉到不正常的地步。
古怪的感觉。
为什么我非得熟悉这种看起来就不靠谱的飞船不可啊。
为什么这玩意不会失压啊。
为什么我要待在这种地方打仗啊。
他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血液沸腾。
什么也没发生。
果然是做梦。
虽然很想在梦里清爽的体验一下太空漫步,但梦果然不能控制。
军装好恶心。
他看到地面向自己撞来。
卧室的地面。
然后是先寇布洪亮的声音。
“玩游戏到凌晨三点,喝了两瓶白兰地,然后睡到下午四点。你是不是想在40岁之前猝死啊?杨-威-利-教-授?”
“但是头会先撞到地面。”
“明天的课怎么办?”
杨威利的头停在距地面很近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
“你有26个未接电话,错过了三个会议。”
“哦。”
先寇布把杨威利提起来丢回床上,说:“你自己解释吧,备用钥匙是尤里安给我的。”
“反正开会就是聚众吹空调的借口,去不去都一样。”杨威利翻了个身,说,“我再睡一会。”
“只有你在会上打盹。”
“我原来也在课堂上打盹。”
“一小时后还有一个会,你再不去贵系主任就要表演原地爆炸了。”先寇布说,“起来,或者我把你扛过去。”
先寇布是天体物理学教授。按照杨威利的懒惰个性,他原本不可能和对方产生什么联系。但人生总是反复无常,谁让杨教授是个无药可救的宅男和亚典波罗联机搓文明到深夜思绪飞向茫茫宇宙并因此顺其自然的把手机钥匙钱包全落在办公室里只把自己带回家还碰到歹徒了呢?大概那晚的歹徒面对掏完所有口袋仍然两手空空还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谜一样的男子也会生发万千感慨吧。虽然杨威利本人也不过是站在原地然后被见义勇为的先寇布教授拖走而已。在这之后他们就熟识了——这不合逻辑。
然而是事实。
大概是拜尤里安和一众吊车尾学生的‘拜托您不要让杨教授出什么状况。’的委托所赐。教历史的杨威利教授和教物理的先寇布教授产生了交集。
说到底为什么一帮历史系的学生会去选修天文观测与摄影还和闲的没事教这种烂课的研究生导师产生革命友谊啊,这种革命友谊直接导致杨威利教授无法在健身房划水必须要认真锻炼。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啊?”
“为了防止杨威利教授猝死或者被歹徒用枪射击。”
“用枪射击锻炼也没用吧?不能用肌肉弹开子弹的吧?”
“至少可以跑掉。”
“被歹徒射击已经很奇怪了。”
“以防万一。”
健壮的像体育老师的物理老师补充说,
“你的那帮学生说的。”
“但在被射击之前我就会因横纹肌溶解而死。”
“您一共就做了两个深蹲。”
天啊。
杨威利想让他的学生通通挂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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